地稍瓜,我们叫它马奶奶
地稍瓜,我们叫它马奶奶
最早看到地稍瓜,是在垴畔山,铁杆蒿旁边,干裂的地塄上。
一
骄阳似火,人都无精打采,它却精神头十足,灰楚楚的叶子像钢针一样挺立着,翠绿的果实像纺线锤一样端杵着。
随手一摘,顺嘴就吃,又解渴有顶饱。后来,在沟底的草林里也发现了它,枝叶旺盛,叶青果嫩。
我才明白,地稍瓜生存能力强大,既不怕旱,也不怕湿,只是山上的个小,沟底的个大而已,不由得你不服气。
二
地梢瓜,老根灰土麻也,浅浅地藏在土里,一年又一年地从底部生出新枝,直立着或倾斜着身子,长着长着就缠绕在一起,似乎怕冷似的,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的毛衣。
叶对生或近对生,如线条,似乎没有叶柄似的,成双成对地聚集在茎杆上,有针的形状,也有针一样的性格,比较坚硬。
三
花序如伞,生叶腋间,花冠如钟,花梗短小,五裂成片,三角如针,先端渐尖。花萼绿白,外被柔毛。黄黄白白,碎碎的花,也甚有情趣。
蓇葖果犹如纺线锤,两端短尖,中间宽大,吃起来味道甘甜,因多长在地头地稍,所以,叫地稍瓜。
三
嫩时翠绿,渐长泛黄变成土一样的颜色,果实风干之后,裸露出棕褐色的种子,扁扁平平,头上有一束白毛,也会随风飘落,也能四处游荡。
小时候,到处逛荡,寻找野果,当地稍瓜成熟的时间,便摘取食用,一摘下来,就会淌出白色的汁水,像牛奶像羊奶,大概是赶牲灵的人,给起的名字吧,把它叫成了马奶奶。
甜甜的,脆脆的,既解渴又耐饱,它是山里边能当饭吃的野果,老少皆宜。
老了,就嚼不动了,软囊囊的,坚锃锃的,后来才知道,那是由于嫩肉肉里有橡胶和树脂的成份。
已经多年没有见到马奶奶了,不仅想念它,更怀念那时候的健步如飞,活蹦乱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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